飯後,因為宋詩詩要回學校,鍾景便送她一程。
這是宋詩詩重生後第一次踏入學校,循着記憶,宋詩詩找到了文藝節老師盧雪的辦公室。
宋詩詩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盧老師,我是宋詩詩。」
「請進。」盧老師辦公室里回答道。
看清來人,盧老師有些驚喜。前段時間宋詩詩受了傷,自己還以為文藝節主持人的事沒着落了。
可突然要重新找一個形象氣質都符合她要求的人屬實有點困難。她的桌上放着一堆備選人的資料,盧雪已經看了一下午了。
不過現在看宋詩詩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盧雪很高興,自己也不用再忙活了。
「詩詩啊,你終於回來了,我這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盧雪高興的說。
呃,宋詩詩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不想潑盧雪老師的冷水,但宋詩詩還是硬着頭皮說了自己的來意。
「對不起,老師。我恐怕不能再擔任文藝節主持人了,讓你失望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
聞言,盧雪皺起了眉頭。可想到宋詩詩確實剛出院,主持人又不僅僅只是上台亮個相就完了,這關乎了A大的顏面。
萬一再出了點什麼意外,她盧雪不僅對不起宋詩詩,也對不起學校。
「那好吧。不過,你說你要給我推薦一個人。誰啊?」
盧雪嘆了口氣,不得不答應了。
「慕可馨。」
聽到慕可馨三個字,盧雪感覺有些熟悉,「慕可馨?是那個外語系大二的小姑娘嗎?」
慕可馨是宋詩詩前世的室友,和白雲月一樣都是外語系的,不過慕可馨性子比較冷淡,又和白雲月不對付,上一世在白雲月的詆毀下宋詩詩也很討厭慕可馨。
不過現在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老師,我相信你肯定對慕可馨也有一定的了解。慕可馨雖然話不多,可做事認真,形象氣質也符合,是個不錯的人選。」
對於慕可馨盧雪有印象,剛才看的資料里慕可馨確實是裏面最好的一個。
對於宋詩詩的舉動,盧雪有些好奇。不過她終究什麼也沒問,點了點頭:「好,我會考慮。」
見盧雪老師答應了,宋詩詩鬆了一口氣。寒暄了一番,宋詩詩便離開了。
宋詩詩剛走出教學樓,就遇到了晦氣人杜橋。
宋詩詩有些懊惱,自己今天出門看黃曆了啊,怎麼還能遇到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宋詩詩剛準備躲開杜橋悄悄溜走,對方卻已經看到了她。
杜橋撩了撩頭髮,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堵住宋詩詩的去路,操着一口油膩的腔調:「詩詩,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我可擔心死你了。」
嘔——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宋詩詩捏了捏鼻子,表示她好想吐。
「打住。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告訴你。杜橋,我們兩個現在已經沒關係了,請你以後識趣點,別在我面前噁心我。」宋詩詩往後退了幾步,毫不客氣的說。
聞言,杜橋皺了皺眉頭。這宋詩詩不是從來都以自己馬首是瞻的嗎?明明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現在又裝什麼,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杜橋克制住內心的怒火,虛偽的說:「詩詩,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受傷了我沒去醫院看你啊,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對不起啊。」
說著杜橋就要去拉宋詩詩的手。
宋詩詩毫不留情的拍開杜橋的手,眼裡儘是厭惡。
「杜橋,我奉勸你,離我遠點。每天頂着那張蛤蟆臉四處亂逛噁心誰呢?小心我告你影響市容!」
她竟然敢這麼說自己?!月月說的沒錯,宋詩詩就是個蠻不講理、橫行霸道的婊子!杜橋怒火中燒,瞪大了眼睛。
「宋詩詩,別和我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杜橋是敦煌來的嗎?不然壁畫怎麼這麼多。還欲擒故縱,真以為自己貌比潘安呢?
宋詩詩翻了個白眼,看着眼前令人作嘔的普信男宋詩詩真想賞他一腳。
杜橋長相不過是清秀了些,可耐不住他自命不凡,盡喜歡做一些「我命油我不油天」的事。
螢火之光怎敢與皓月爭輝,與自家親親顧南宇比起來杜橋可差多了,顧南宇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宋詩詩光想起來就流口水。
看到宋詩詩微微泛紅的臉,杜橋自以為拿捏住了宋詩詩,性感的舔了舔嘴唇,雙手環胸高高在上的說:
「宋詩詩,聽月月說你已經答應把主持人讓給她了,
你也知道月月家裡比較困難,反正你也上不了台了,以你的家境也不差那點錢,你那套禮服也給月月吧。」
???多大臉?
「洞庭湖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碧螺春,別人裹腳你裹腦,我憑什麼給她?你心疼你給她買啊?一百萬我賣給你!」
「你家住海邊嗎?管天管地還管我的東西給誰?管那麼多,是不是收糞車從你家門口經過你還要拿個勺子嘗嘗鹹淡啊?」
「你…你,你怎麼這麼粗鄙!一點都比不上月月,她比你溫柔多了!」杜橋氣的肩膀顫抖。
「哦,是嗎?這就是你一邊說和我曖昧,一邊和他你儂我儂的理由?渣男!」宋詩詩嘲諷一笑。
「我…我沒有,你你你…」被宋詩詩戳穿了心思的杜橋一時緊張的手足無措。
「你你你,你什麼你?對,只有你,你是人間獨清醒,別用你那發育不全的小腦來噁心我。
「本小姐有錢是本小姐的,你是什麼品種的碳基化合物憑什麼還想道德綁架本小姐?憑你那張保養的比牆還厚的大臉嗎?」
有些人,天生就喜歡通過道德綁架別人來彰顯自己的善良。」
杜橋被罵的啞口無言,憤怒得面目扭曲,看到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似乎還有人在拍視頻。
「詩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的傷勢,你可不能堅持上台了。」
杜橋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虛偽的安慰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月月也已經成為文藝節主持人了,你就看開點吧。」
「哦~誰告訴你她是文藝界主持人了?」
「你什麼意思?詩詩,就算你和我鬧脾氣你也不能遷怒於別人啊。月月是無辜的,她好不容易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才當上了……」
沒等杜橋說完,宋詩詩已經不耐煩了,出聲打斷他的話說:「憑藉自己的努力?什麼努力?
努力設計別人受傷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的努力嗎?」
「杜橋,你一邊說喜歡我,一邊又和我的好朋友曖昧不清,一口一個月月。我受傷了不見你不關心我一句,倒是對白雲月當不當的上主持人十分上心。
怎麼,就這麼想和你的寶貝月月一起同台?別告訴我什麼男女之間的純友誼!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嘖——真是不要臉。」
宋詩詩雙手環胸,朝着杜橋嘖了一聲。
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杜橋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向來是立着溫柔深情的人設。
「詩詩,你誤會了。我和月…白雲月沒關係,我喜歡的是你。」
「涼水怎麼可能沖開綠茶,你要是不熱乎她能衝上來嗎?」
「滾吧,你但凡要點臉就別在這噁心我的眼睛,和你多說一句話都有損我的陽壽。」
看着宋詩詩油鹽不進的樣子,杜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撂下一句:「宋詩詩,咱們走着瞧。」
看着杜橋落荒而逃的身影,宋詩詩嘲諷一笑,這才哪到哪呢?以後自己一定會讓杜橋生不如死,嘗嘗烈火焚燒的滋味!
看着周圍好奇的人群,宋詩詩大方一笑,頭也不回的朝着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