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前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
「公子可有婚配?」
男子被玉如意抓到的瞬間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平復好心情淡淡的說:
「未曾。」
玉如意驚喜的看着他,
「敢搶親嗎?」
男子極力平復自己激蕩的心情,
「有何不敢?」
玉如意,「十日後丞相府嫡女成親,你只要敢來搶親,就算你是乞丐我也嫁!」
蕭景灝劍眉緊皺,看着眼前嬌柔又堅強的小女人:
「好,娘子敢嫁!我便敢娶!」
眼前這位男子是誰,玉如意不太清楚。
因為前世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情郎李明澤身上。
其他異性她很少關注,也根本看不上眼。
可是這位男子的畫像,她卻在李明澤的書房裡,看到過無數次。
而且每次都很憤怒,他會非常暴躁的用飛鏢不停的射畫像。
據李明澤說這位是他登上高位的一大阻力,因為這位男子所輔佐的人,是李明澤的競爭對手。
玉如意認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她才會靈機一動,搞出剛剛那一出。
既然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肯定不會再走前世的老路。
反正這親她肯定不會成了,找個李明澤討厭的人做盟友也不錯。
就在玉如意沉思的時候,蕭景灝已經被他身旁的一群狐朋狗友給拉走了。
此時丞相府的下人已經找過來,玉如意今天來萬佛寺原本是來給李明澤祈福的。
回去的馬車裡蘇安安疑惑的看着玉如意,
「如意,我們不是要給三皇子祈福嗎?怎麼不去了?」
玉如意,「不去了,他不配。」
玉如意輕輕的抱了抱蘇安安,
「你還在,真好。」
自從醒來以後,這句話玉如意在心裏說了無數遍。
想想她的前世真的很可悲,為了渣男她的父母被害,家產被掏空,最好的閨蜜慘死,最衷心、親如姐妹的丫鬟死無全屍……
玉如意想着想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下可把馬車裡的秋月和蘇安安給嚇壞了。
秋月,「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摔疼了?」
蘇安安用手摸了摸玉如意的額頭,
「如意,你剛剛是不是磕着腦袋了,別怕哈,我們現在就去看大夫。」
蘇安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雖然你醫術也不錯,可是人家俗話說醫者不能自醫,我們這就回城去看大夫,實在不行就讓玉伯伯進宮去請太醫,我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玉如意越聽越覺得無語了,怎麼像是她得了什麼大病似的,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蘇安安和秋月,
「我沒事,真的。
就是被嚇到了而已。
你們怎麼樣?我先幫你們看看吧?」
蘇安安拍開玉如意伸過來準備號脈的手,
「你別忙了,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回去塗點葯就好了。」
玉如意又看向秋月,秋月連忙搖搖頭,
「奴婢也沒事。」
蘇安安凝視着玉如意,
「如意,你確定你沒事?」
玉如意認真的搖搖頭。
啪!
蘇安安一巴掌拍在玉如意的手背上,
「你丫的你沒事你抽什麼風啊?
還有十天你就要嫁人了,你剛剛在幹嘛?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拉着一個男人求嫁?
你這不是光明正大的給三皇子戴綠帽子嗎?
關鍵是你就算要改嫁,你是不是也應該找個靠譜的人?
你可知道你剛剛拉的是誰?」
玉如意:我知道,李明澤最討厭的人。
蘇安安看着呆愣呆愣的閨蜜,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算了,你肯定不知道,你那腦子裡只有你的明澤哥哥,還是我告訴你吧。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玩弄女子無數、卻又不舉的蕭家三少爺蕭景灝。
聽說他有很多特殊癖好!」
玉如意,「蕭景灝?原來他就是蕭景灝?
他好像和傳言中不太一樣。」
蘇安安,「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花心、不務正業、玩弄女人還不舉,你決定要嫁給他。」
言如意點點頭,「嫁啊,只要他敢來搶親我就敢嫁!」
蕭景灝:女人記住你說的話。
蘇安安不敢相信的指着玉如意,
「你,你,你真的要悔婚?
你終於看清李明澤的真面目了?」
玉如意突然想打自己兩個巴掌,前世婚前蘇安安還有她爹娘無數次提醒她,李明澤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可是她就是不聽。
蘇安安還不止一次的告訴她,她那白蓮花後堂妹一直和李明澤眉來眼去,可是她就是不信。
如果她當時能聽爹娘和蘇安安的勸解,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悲劇了。
今生既然她有機會重來,她肯定不能再走之前的老路了。
悔婚,就是她重生的第一步。
玉如意認真的看着蘇安安,
「安安謝謝你,你放心我現在已經迷過來勁了,我知道誰是人誰是鬼,這個婚我是毀定了。」
蘇安安,「可是,離婚期就剩十日了,現在悔婚會不會來不及?」
玉如意,「不會,時間剛剛好。
再說了,就算是成親還可以和離呢?
我們這也只是定親,想毀就毀他能奈我何?」
對於此時的李明澤玉如意可是一點都不懼怕,他現在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已。
他母妃只是一個宮女,當年是因為皇上醉酒李明澤的母親趁機爬上龍床,才有了他。
可以說他是皇上荒唐的結果,也是皇上的污點之一,所以皇上對他一點都不喜。
而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以後,就被皇上給打入了冷宮,沒過三年就去世了。
所以,這三皇子李明澤在朝中沒有母族支持,又是被皇上厭惡的兒子,除了玉家他此時沒有任何支持者。
……
京郊的一處莊子里,這裡其實是一處風景優美的煙花之地。
一個富麗堂皇的包廂里,正坐着剛剛圍觀玉如意慘樣的一群公子哥。
還有幾位長相嬌美的舞姬,此時她們並沒有跳舞,而是在陪酒。
蕭景灝手裡端着酒杯正在出神,突然一個綠衣女子往他身邊湊了湊,
「蕭公子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還奴家陪你喝一杯。」
蕭景灝冷了冷的看了他一眼,
「滾。」
蕭景灝暴躁的聲音引來眾人的圍觀。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心裏很亂,也很緊張。
他不知道今日那丫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她過幾天又忘記了?
蕭景灝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頂,然後他站起身來,
「對不起各位,今天蕭某身體欠安就先走一步了,所有消費記我賬上。」
蕭景灝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他現在只想見一個人,去確認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