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麒,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聽了你的話啊,我現在可能早就光榮了!」
蔣姐說了半晌話題又轉了回來,拉着齊麒的小手千恩萬謝的不停的說個不停。
齊麒也不掙扎,就甜甜的笑,只是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時不時的打量着小豆丁身後的少年。
身為**,蔣姐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眼神,心裏有些不確定的問:「齊麒,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她看得出,齊麒看的根本不是他們家那個小崽子。
而是他身後。
想到這,她脊背有些發涼。
要說她幾天前可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如今經歷了那麼神奇的生死時刻,她的三觀好像也被那顆巧的不能再巧的子彈撞出了裂紋。
從開始齊麒鐵口直斷說她會遇到壞人甚至會死,到後來那麼湊巧的一顆子彈直接打在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珠子上,竟然就神奇的讓她躲過一劫。
就連大夫都嘖嘖稱奇。
她怎麼可能會單純的認為那只是湊巧?
尤其是她丈夫家裡是做生意的,這麼多年來也沒少找各路大師到家裡神神叨叨的看風水擺各種風水局。
加上這次她出事,婆家更是直接找了個大師來,那位見了這珠子就直接擺手說不敢胡亂評判,只留下話說讓蔣姐一家好好感謝這位高人。
原本蔣姐的公婆也要跟着過來的,只是最近公司每況愈下,總是莫名的發生些事情,尤其是今早,公司正在開發的一個樓盤竟然出現了重大事故,公婆都趕到現場去了,加上聽說齊麒馬上就要離開A市,她只能先和丈夫過來道謝了。
沒想到如今困擾了他們許多年的問題似乎能被面前這丁點大的「高人」看出來。
她一時間心裏還真有些複雜。
要說當初她也不是沒找過什麼大師,畢竟孩子的健康要緊,醫院都查不出問題,中醫西醫都問了,卻都連連搖頭甚至她都找了心理醫生了也沒個具體的說法。
這種情況也只能找大師解決了。
可和家裡交好的幾位大師來了也只是神神秘秘的說一句:「還需要等待時機。」
這話說的輕巧,他們當父母的哪裡肯就此罷休?
孩子每天渾渾噩噩的,要麼發獃要麼對空氣說話,誰能不害怕?
他們夫妻二人就這麼一個孩子,當年她也是險些搭上一條命才生了這麼一個。
從生完孩子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生了,而丈夫更是轉年就出了重大事故,直接喪失了生育能力。
這麼多年來他們一家人的指望全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可孩子成了如今的模樣,當父母的怎麼也不忍心就這樣看着啊!
腦袋裡兜兜轉轉的想了這麼許多,蔣姐這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也不敢使勁抓着齊麒的手,就那麼虛虛的托着,聲音帶着卑微與請求的說:「齊麒,就當我求你,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你要是有什麼辦法告訴告訴我,就算是把我這條命給你,只要能救小覓,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齊麒不太懂蔣姐為什麼這樣,有些慌張的看向身後的王振國和司徒渝。
王振國有些為難的撓了撓不太富裕的頭髮,沒吭聲。
司徒渝倒是不為難,只是他的能力也就夠看出個大概,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琢磨了一下自家爺爺和這位蔣姐的丈夫家那位老爺子也算是世交,據說當年兩位老爺子還一起在國外留學,如今雖然後代不怎麼來往了。
可公司上的往來還是比較密切的。
若是就這麼見死不救估計他回去非得被自家老爹打立正了不可。
想到這,司徒渝揉了揉齊麒的小腦袋。
他可是聽自家師爺吹噓了好幾天,說這小丫頭來歷不凡她爹甚至可能是地府的哪個大官。
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給想個辦法。
雖說這般想,但司徒渝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師爺都不敢插手,他怎麼可能真的把希望給予一個沒他腿高的小糰子身上?
「齊麒,小覓的事情你能幫忙解決么?當然如果不能的話你也不用勉強。」
齊麒像是徵得了大人的同意,這才點點頭肯定的說:「能的,就是很麻煩。」
司徒渝也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乾脆,王振國更是在一旁不是滋味的咂咂嘴。
末法時代啊!
他這老傢伙都不如一個小奶娃……
唉,想想也不虧,畢竟這小奶娃的爹媽……嗯……祖上積德惹不起惹不起。
想到這,王振國突然挺直了腰桿,嘴角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挑起。
內心更是有種隔岸觀火的滿足感,他甚至下意識的搓了搓手,畢竟能讓那老傢伙吃癟的事情已經太多年沒人做過了!
要是齊麒干成這一票……啊呸,他堂堂開山門,名門大派怎麼能這麼形容呢?
嘿嘿反正就是這次成了,他非得好好嘲笑一下那老傢伙不可!
此刻的王振國恨不得立馬起來仰天長嘯一翻,雖說齊麒還沒出手,但他心中就是莫名的篤定,這小傢伙肯定能給他帶來驚喜!
很大很大的那種!
。
蔣姐和丈夫得到了齊麒肯定的回答,頓時心中一松,緊接着又緊張起來。
這孩子這麼篤定的說可以解決那是不是就證明,小覓身邊確實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
這麼多年孩子可是沒少遭罪。
再加上這幾年家裡的產業急劇縮水,他們不由得想的越來越多,甚至後背都跟着冒起了冷汗。
細想一下,自打小覓表現的異於常人,他們家的公司就開始頻頻出事。
這其中會不會真的有什麼聯繫?
但眼下他們也顧不得這麼許多,只要能救孩子,哪怕傾家蕩產他們也在所不惜!
蔣姐從丈夫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堅定的想法頓時有了主心骨,二人異口同聲的說:「要我們準備什麼嗎?」
司徒渝看着眼前這一幕莫名覺得這畫面有些荒誕。
但又有些心疼。
父母愛子哪裡是別人能懂的?
這種情況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計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個小萌娃能解決什麼大問題。
可放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那就是山窮水盡抓住了救命稻草啊!
齊麒也不知這些大人腦子裡兜兜轉轉的想着什麼。
她只是單純的想着怎麼解決眼前的這個問題。
只見她圍着小覓兜兜轉轉的轉了幾圈,撓了撓司徒渝給她扎的小揪揪疑惑的湊到小覓的腿邊。
那透明身影的少年像是受到了驚嚇,本就不太穩定的身影更加飄渺了幾分。
小覓比齊麒還要大上兩歲,可身形卻和齊麒沒差多少。
齊麒這麼多年營養不良本就不高,那小覓更矮明顯是沒少受苦。
只是齊麒受的是身體上的苦,而小覓卻是心靈上的。
他能看的到他身後的少年,甚至他們還能對話。
那少年開始的時候只是跟着他,直到最近兩年已經漸漸的將小腿以下沒入小覓的身體。
興許再過幾年那少年就能取而代之了。
原本這並不是什麼難題,不過是尋找替身而已。
可那少年身後卻有一條粗壯的黑線,其中夾雜着血腥的紅,聞上去還有些腥臭的味道。
這條線連着少年,又有一縷纏着小覓的腳腕,將他們穩穩的固定在了一起。
就是因為這線以及少年沒入小覓的下半身,一般人根本沒法將他們完好無損的分離開。
甚至道行淺些的連那線都無法看到,更別提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