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我就不信這天下無人管的了這些人。」張雪如一把推開攔在旁邊的同事,就要上前。
「張警官,抓人定罪是要有證據、還要走法律程序的,你這樣無憑無據冤枉好人,是要摘帽子的……」陰陽怪氣誰都聽得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除了張雪如誰都沒有進一步的想法。
多少年來,憑藉著一腔熱血和自詡正義根本在社會上混不下去,誰剛來的時候不是天天想着出任務為民除害?時間長了發現,有的事情不可阻攔,人和人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別,自己的頭鐵在別人眼中不過是嘩眾取寵,就算最後自己把命搭上去,誰又會在意?
沒有人願意出頭的,沒有人敢管的,我們微不足道,也沒張警官您那深厚的背景,我們是要吃飯的人吶……
「證據就在裏面,一年前的整座城市內,六個受害者,我們所有人像是老鼠一樣被耍的團團轉,你以為你們就能這麼輕易的躲過去?」
「時間不會洗刷掉犯罪事實,承擔罪孽也是遲早的問題,而現在,你們無路可逃了。」
「證據確鑿,若是你們配合,說不定判罰也輕一點,若還是攔着,我只能採取必要措施了!」
「張老師,你這樣……」旁邊的年輕警員用微弱的聲音勸阻。
「別**叫我老師,你們也不看看,你們配身上穿的那一身?今天這事,你們一個個就沒有責任?要麼就執法!要麼就滾開!」十幾個人眼睜睜的看着張雪如發飆,不敢說一句話。
各方線索斷裂,人力物力消耗巨大,各方協調,順着一點點拼接起來的線索,最後全部指向了這個地方。
你以為只是張雪如口中說的這般簡單?並非如此,十幾個警員,三個調查小組,每個人心裏都憋滿了憤怒和忍耐,這份怨氣針對的是那殺害了六個人的兇手,而非張雪如。
如此歹毒還逍遙法外,這是完全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可當他們怒氣沖衝來到這,看到那軍區家屬區的大門,聯想到一些線索,瞬間勇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雪如自己心裏也清楚,但是她氣不過。這一頓罵說白了不僅是自己出這口氣也是給他們找台階下。這個門哪怕只有她一個人能過,她也得進去!
「張警官,您知道我們的權利,沒有白紙黑字的文件,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讓您進去……」
「少**給老娘廢話,攔我試試!」
抽出警棍,張雪如一個箭步拔地而起,直衝面前七八個擋在門口的人而去。
「嘩!」
破空聲從身側響起,對方一人下手毫不留情,一記鞭腿直奔張雪如咽喉。
沖勢未減,張雪如反應遠超常人,一記甩棍和空中鞭腿相撞。
「嗷!」
廢掉第一個,張雪如雖然沖勢卸去,但氣勢猶存。手中甩棍彷佛刀劍寒光乍現。
風聲呼呼,兩人一左一右拳腳應和,被夾在中間的張雪如俯身倒下去,避開力道最重的腿,隨後雙手撐地借力一記挺踢,與那奔拳相撞,二者皆卸去了力道。
近身纏鬥最多至三打一,亂拳打死老師傅僅限於老師傅體力不支,若是人再多些,反而配合不好,互相阻攔招式,而對於他們這幫人和張雪如說,兩人便是最好的選擇。
翻身勾腳,她這一下倒是勾了個空,右邊人靈活避開,只趁她雙腳觸底未站穩之時,便一記掃腿踢出,哪怕她躲閃的及另一人的攻擊也承受不了。
不慌不忙,張雪如手中甩棍殺氣騰騰,被命中就是骨折的份。
後肘點地腰際猛然發力,將自己沖勢朝下的雙腿硬生生遏制住,而後蜷縮回來就地向後翻滾,避開兩人夾擊的不利情形。
緊跟而上,兩人趁勢追擊,張雪如起身鯉魚打挺雙腳各踢一邊,兩人被勢如疾風的力道砸中胸口,倒飛出去數米,隱約聽到肋骨不堪重負的咔嚓聲。
騰挪身形,張雪如抽棍如鞭,待到破空聲傳入面前這人的耳,他匆忙護着頭的手臂已經斷了。
沒有追擊,而是直接側身倒下,避開身後自上而下砸下的重拳,腳下側是重踩那右臂斷裂的人,將他也踢出戰鬥。
身後偷襲之人眼見拳落不中,卻未曾想張雪如沒有側身躲開,而下匆忙倒下,他便加大力道,沖勢不減,速度飛快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