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顧瑾年冷笑。
他就知道,白晚晚不會那麼簡單地離開,肯定計划著什麼大招。
現在她終於按捺不住,又找過來了吧。
顧瑾年鬆了下領帶,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走到夏薇薇身邊,不等夏薇薇反應,就一把搶過了話筒。
「白晚晚,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出現了嗎,現在又想做什麼?」
然而。
電話另一邊沒有響起白晚晚的聲音,只有他母親的絮叨,和父親的嘆氣。
「唉,也不知道這樣瞞着瑾年,是對是錯。」
「算了,這是晚晚的意思,就這麼做吧……該給晚晚燒錢了,她少了眼睛和腎,不能讓她被其他鬼欺負……」
燒錢?
什麼人才用燒錢?
什麼人會少了眼睛和腎,被鬼欺負?
「嗡」的一聲。
顧瑾年只覺得耳朵轟鳴,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他當即僵在那裡,動也動不了。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意識到什麼,顧瑾年急急問。
電話卻「啪嗒」一聲,陡然掛了。
他猛地轉過身,抓住夏薇薇的肩膀,瘋了一樣地質問:「你和我媽說了什麼,為什麼我爸媽要給白晚晚燒錢,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不知道啊,你聽錯了吧?」
夏薇薇被嚇到了,慌亂回答。
那雙眼睛充血,看得夏薇薇心底一顫,抖得像是篩子一樣。
「我這雙眼睛,是不是白晚晚的?我身體里那顆腎,是不是白晚晚的?」
夏薇薇倉皇地搖頭。
顧瑾年一把甩開了她,頭也不回地奔出了別墅。
又接連打了無數遍電話被拒後,顧瑾年飛快的開車來到醫院,他出了嚴重車禍,身體多出器官受損。
他能這麼順利做完移植手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麼短的時間,各種匹配的器官來源都是從哪裡找到的。
顧家有錢,但也不能越過配型條件,買到一切。
顧瑾年越想越不安,他不顧阻攔,衝進了主刀醫生的辦公室,質問:「給我捐腎和眼角膜的人,到底是誰?」
主刀醫生再三拒絕透露,只說對方是匿名捐贈。
顧瑾年瘋了一樣地揪住醫生的衣領。
「別再騙我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她……是不是白晚晚捐給我的?」
醫生臉色微變,沒有否認。
是她。
真的是她!
白晚晚為了他,死了。
為什麼?
她不是最愛錢嗎?她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白晚晚,誰要你做這些的,我沒有允許,我沒允許你為我死……」
顧瑾年急血攻心,「噗」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